第三百九章 亲离-《大秦之我是子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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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亦有些累,改日再谈。”灵焚转身而行,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......
渭水河畔鲜红一片,向西而流的水已然冲散了河中的鲜血,在两位白发老者眼中却始终未变色,仍向一条血河般。
“那位陈豨统领真是够狠的,上万余尸身杀戮后焚毁,竟还能笑出声来。”一老者叹道。
“呵...你是想起了包裹周身的牛血吧?能在那种杀戮中脱身,你亦算是命大。”另一老者笑道,却显得格外颓废。
“哪里比的上名声在外的黄石公,竟在子婴面前下跪求生。”蒯通好不想让,似是心情不错,“两位老友想帮才堪堪捡回一条性命,老夫佩服。”
魏辙无力再顶嘴,身为求道之人,若是心态被毁。往日所习,所言,所坚守之物便毫无意义,连自己皆不信服的东西,无法再公之于世人,身无所长,连老农皆不如。
“老夫此番离开秦地,便归齐彻底隐居,不再过问世事。”魏辙叹道。
“败了一次便如此颓废吗?黄石大名不过如此啊。”蒯通嘴上毫不留情。
“不愧是靠嘴收服赵地之人啊...老夫承认不过如此,不知阁下战后又有何计策?”魏辙望着渭水低声道。
“老夫自是有法!”
蒯通笑着起身,回望已不见轮廓的咸阳城。
“老夫从武城外脱逃,变猜测魏王豹必输无疑,疾驰至咸阳面见了芈兴。”蒯通背手踱步,急着透露所为,“唉,芈兴那个傻东西,还想着趁乱带着楚人逃离咸阳城,老夫一席话语便说的芈兴带楚人身死。”
“好计谋。”魏辙点头,“如此多的非军之人身死,子婴瞒不住的,天下诸侯心中的暴秦归来,秦国的征战杀伐便到此为止了。”
“正是。”蒯通得意笑道,“与匈奴勾结一事,子婴他日还可推到董翳身上,如此他便再无借口了。此乃名毁。”
“名毁?那便是还有别计了?”魏辙问道。
“自然。”蒯通笑道,“名毁为外,亲离为内。此战,灵焚卫秦不利,与子婴难免生隙...”
“非也!”魏辙察觉不对,“此二人的关系非常,非可轻易离间。”
“寻常的离间自是不可,还会被子婴轻易察觉。故老夫反其道而行之,让本是亏欠的灵焚发难。”蒯通愈发觉得自己高明,“灵焚归秦地至今,亦是自觉有愧,老夫只需收买些秦人,让其埋怨灵焚。以墨家人的一贯脾气,为求真正的心中无愧,消除与子婴之间或可存在的间隙,必会当面言之。而那时...灵焚亦是知晓了楚国人身死之事。”
“一位杀伐决断的君王,一位心性耿直的墨家巨子,定会在其中相抵触。”魏辙恍然大悟,倒吸着凉气,“老东西怪识人心的。”
“如何?是否被老夫所激,不想归隐了?”蒯通笑道。
“算了。”魏辙摇头,“老夫已有了弟子,天下大势交于他便可。”
魏辙缓步至一旁,解开系在枯树上的马匹。
“召平还需在为子婴做事,尉缭心思不定,若同跟随子婴,非是你能轻易对付的。”魏辙叮嘱道。
“归隐便归隐,不劳阁下费心。”蒯通毫不在意,“楚人屋宇上字指之人亦非是子婴可敌的。”
“呵...阁下若是可见到那人,务必叮嘱其小心行事,魏王假与赵王迁死的太轻易,莫要让他重走旧途。”
魏辙策马东行,不再顾及蒯通的答复。
“切,亡秦必楚~”蒯通不屑一笑,“何况,子婴的亲离才刚刚开始。”
蒯通东,南回顾,拿不定去向,身影渐渐随着落日隐没。
......
子婴心神不宁,径直走向后宫,赵姬的居处。
本在巴蜀之战中费心谋略的赵姬,重新换上媚态,红色的丝衣包裹在身,灯火摇曳之下格外妖娆。
子婴面无表情,坐于榻上。
“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。”子婴脱口而出,“宫外残破不堪,夫人居然还能如此。”
“谋战本便是王上与大臣之事,妾身谋划的乃是王上。”赵姬凑到子婴身旁,纤细的手指在子婴胸前滑动,一股香气悄悄袭来,“不过,此番逃离咸阳后归来,臣妾与胡夫人,嬴夫人可是皆打算上阵杀敌呢。”
“敌?旧臣亦可为敌...”
子婴忽地攥住赵姬的手,冷声道,“你父亲到底是谁?此刻说出寡人还可饶他不死,不然便如今日楚人一般!”
“王上真的急于知晓吗?”赵姬吃痛,想要反驳,却见子婴今日神色大不相同。
“背叛过大秦之人太多了!寻不到这群人的名字,寡人心中不安!”
“知晓又能如何?”赵姬皱眉,脸上惊慌取代了媚态。
“杀!!”
“那便恕臣妾...不能告知了。”赵姬急于脱开束缚,奈何无能为力。
子婴周身杀意四起,另一只手紧攥住赵姬洁白的脖子。
“王上...”赵姬无法推开,俏脸之上泛起近欲窒息的红色。
“净心...净心!”
电光火石般,子婴默念攻城之人一派的秘法,杀气顿消,松开赵姬,伏在榻上不住喘息。
“呵...终究还是用了仇人之法,真是...没用!”子婴自嘲道。
赵姬亦是倒在床上闭眼,享受平日唾手可得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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